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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卫国掰开郑弘业的手，踉跄着朝段明杰走去。
病危通知书落在了郑卫国手里，郑卫国的脸刷的一下白了。
医护人员催促，“赶紧签字。”
段明杰扶着墙站起来，颤着手从郑卫国手里拿过来病危通知书，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“一定要救活我媳妇儿，求你。”
段明杰近乎祈求的声音令所有人动容。
“只要能让我媳妇儿好好的，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，拜托了。”
说完，段明杰冲医护人员弯腰鞠躬。
哪怕医护人员见过这么多生死离别，还是被段明杰感动到了，“我们会尽力。”
手术室的门合上，段明杰红肿的眼睛看着郑卫国，“爸，对不起。”
看着段明杰几近崩溃绝望的眼神，一向陆瑶受点委屈就埋怨段明杰的他，此时愣是说不出半句埋怨的话。
就算他不说，段明杰都够折磨的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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